第385章 誰也亂不了陛下的政!(2/2)
,喔,我想的是對的,皇帝就是按照這個路數提拔官員的。這樣就可以了。
所以顧左才說他不希望這三個可以成為實務派官員的青年人,過早、過深的參與進無聊的政斗當中。
就像韓文對他做的一樣。
他也會對別人這么做。
水云間的房間里,
顧左顯得比以往沉默。
鹽課的事,韓文是代他向皇帝稟報。
眼下看,韓文還不會有什么問題,因為他是深受皇帝的信任的主審官,但是這顆種子已經種下了。等到將來算賬的時候,得罪這么多人的韓文難道會一點兒不受影響?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顧左沒有去找韓文,而是回過頭來做自己的事。
這次的事件讓他成熟了許多,成熟的人是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
“少司徒,人到了。”
聽著張池的聲音,顧左轉過頭,說道:“帶他們進來吧。另外,你與宋司去忙,我這里不需要人了。明日將要登在《明報》的東西拿來我看就行。”
】
“是。”
當日顧左被抓,
那三人已經知道了‘詹佑’這個名字是假的,知道了他的身份。
如今再相見,是要如何自處?
相比起來,年歲更大的顧左還是更有經驗,直接邀他們入座,并致歉說:“我的身份敏感,不能以真名示人,還請三位小友勿怪。”
邢觀、姜雍、宋文都不敢造次,“少司徒哪里的話。”
“今日沒有少司徒,是顧左要感謝三位,來,坐吧。”
他們三人雖是舉人,但畢竟不是進士,沒有官身。宮里的事、皇帝的打算、少府的安排,其實都不適合說,不然他也不會想要等到科舉放榜之后。
眼下看來,也只能說剛剛遇到的情形,可那里的事情,顧左實在沒有興趣知道。
最后還是邢觀先開口,甚至向他跪了下來,說:“當日的詹兄既是少司徒,在下便也只得說了。少司徒深受陛下信任,剛正不阿、憂國憂民。如今朝廷有宦官亂政之憂,不知少司徒可愿稟明皇上,撥亂反正?!”
“唉。”顧左沒辦法,“那里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忽然說宦官亂政?”
姜雍補充說:“也是些讀書人私下相聚,高談闊論多了,雖可能觸犯了律法,只不過現在人人聽聞此事,確實也是怨聲四起……”
“少司徒!”
顧左伸手,“說了今日是朋友相聚,這里沒有少司徒,你們還當我是詹佑最好。再有,如果你們當我是朋友,便好好聽我下面的話。邢兄弟,你也先起來。”
邢觀等三人相互看了眼,都各自坐好。
在四個茶杯冒出的熱氣中,顧左說:“你們都沒有見過陛下,我見過。”
“是。”
“我敢以這顆項上人頭擔保,”顧左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字一字的說:“就是王振、汪直再生,他們也亂不了陛下的政!”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一下子有些敲懵三個人,因為刑部的事實擺在眼前。
“朝堂上的水很深,不要說你們仨,就是我,有的時候也摸不準其中的脈絡。按照道理而言,稍微了解一點陛下的人都應該明白,沒有誰能亂政。我不知道這些話從何處而來,是何人所說,又有什么目的。”
“但我可以確定知道的是,參與這樣的事情對你們來說沒有什么好處。船上一見,我知道你們三人都是有些真才實學的。但這里是京師,處處臥虎藏龍,不是有才能就可以暢通無阻的。”
當初皇帝還砍了一個顧左求情想保的人。大明中興,從來不是靠某一個人的個人才能。對于朱厚照來說,他也不是靠著張屠夫才吃上無毛豬的。
所以這三人要是犯了忌諱,該貶逐還是要貶逐。
顧左是不忍心這樣的事情發生才說了這么多。
看看他們三人的表情,都一副掙扎模樣,顧左只得又添一句,“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姜雍問:“……少司徒可知道,陛下會何讓司禮監監審?”
顧左眉頭落下一點,“你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因為我對此不是很關心,更沒有去請示過陛下。三位小友,我便這樣說吧,如果你們花心思去琢磨開海、貿易、貨幣這類事,我可保你們一身官服,這話是我說的,只要我還在朝為官,便一直有效。可你們若是盡信其他人胡說八道,還參與其中,那說不準等待你們的就是牢獄之災。再退一萬步說,會試就在眼前,不去溫習功課,跑來管這些事干什么?”
邢觀和姜雍有些臉紅,“……我們也是聽人說的事情好像很嚴重。”
畢竟王振、汪直的例子并不久遠。文官們對于宦官擅權的記憶是又深又痛,相當敏感。
顧左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也許,他應該入宮稟報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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