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皇帝罷工了!(2/2)
么想出來的,我看,劉閣老現(xiàn)如今是如坐針氈,嘿,升官升得心發(fā)慌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要說,當日也真是嚇了我一跳,如果陛下真的在盛怒之下免了劉閣老,那數(shù)年之功便盡皆付諸東流了。」
韓文卻不屑,「付諸東流也夸張了,難不成整個朝堂還是靠他劉閣老?」
「話是如此。可你看陛下,還是分外知道輕重,知道這個時候可以吵、可以意見不合,但是不能免職,只能升職。至于這升職升出這個結(jié)果……」
王鏊不知道怎么說,難道說皇帝真他娘的雞賊?
坐在一旁的
刑部尚書閔珪倒是老神在在,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韓文偏過頭去:「朝瑛公,你不覺得此事有趣?」
「朝堂之上的大事,一向如此。正如陛下所言,陛下何時做過沖動的事?」
「話是這么說,但當時陛下生那么大的氣,誰敢當它是假的啊?」
「誰說是假的?」閔珪并不這么認為,「生氣是真的,只是陛下早有打算。況且,一早就瞧得出,濟之兄一定會極力勸阻。」
王鏊苦苦發(fā)笑,這一次,他確實也給皇帝‘算計,進去了。
如果不是料定他們會攔,皇帝怎么會把調(diào)門起這么高?
在閔珪看來,這才是皇帝處置最為精彩的地方。
國策、老臣、朝堂、性格……一切盡在考慮,才能把這么一件復(fù)雜的事重拿輕放,并弄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現(xiàn)在劉健就難受了。
王鏊分析道:「如此一來,朝廷議不議復(fù)套的事也就停了下來了,陛下看似全部放權(quán)給了劉閣老,可他又怎么敢將復(fù)套否定,不列為國策?」
因為這暫時的權(quán)利是虛假的,不穩(wěn)固的。這樣搞,不是更讓支持皇帝的臣子對其心懷不滿嗎?
「免朝也最多不過三日。」閔珪伸手做出一個‘三,的手勢。
王鏊和韓文都理解似的點點頭。
說到底國家大事,牽涉黎民百姓,你可以有脾氣,但不能棄這些于不顧!這個道理,甚至都不必再去和皇帝講。
因為他們?nèi)齻€都相信,皇帝一定明白這一點。
….
否則,他就不是朱厚照。
……
乾清宮,西暖閣。
皇帝也在和侍從室的豐熙、郭尚坤解釋,他們這兩個人也擔(dān)心皇帝,所以跪了一會兒了。
「……暫不說他敢不敢,即便他真的將復(fù)套不列為國策。這種事都是人定的,朕難道不能再將其改回來?至于免朝,朕哪里會在國事上鬧小脾氣?」
這皇帝才當上兩個月,癮還沒過夠呢,難道就把權(quán)力都讓給一個臣子?
所以免朝幾日只是傳遞信息的一個手段。
如果真的像萬歷那樣長時間不上朝,那就有點矯枉過正了,到時候反而于皇帝的聲名不利。
果斷恢復(fù)早朝,才顯出皇帝忍下委屈、顧全大局的形象。
如此手段、如此節(jié)奏,這朝政還真叫皇帝給繡花一般的玩了一回。
……
「閣老,你還更希望,楊應(yīng)寧打勝么?」
奉天殿前的廣場上,李東陽這樣問劉健。
劉閣老此時及及可危,如果說有什么希望,那就是楊應(yīng)寧打敗了,這樣他反對復(fù)套就反對得很對。
可如果楊應(yīng)寧打勝了呢?對朝廷是好,對劉健卻很不好,皇帝也可以更加隨意的揉捏他。
所以李東陽這個問題很絕、直直的插入內(nèi)心。
劉健面龐已經(jīng)黃皺不堪,時間很快,人生很長,劉健還記得自小誦讀圣賢書的模樣,到今日,他要直面內(nèi)心,在自己心中,就是個人榮辱更重要,還是天下、國家更重要。
望著奉天殿,劉閣老久久不語,像是入定、像是魂飛天外,
直到某一刻,午門大開,有一聲音由遠及近,
「西北捷報!!西北捷報!!」
李東陽提著袖口去看,只見一個藍袍太監(jiān)像瘋了一樣的舉著捷報不惜體力狂奔。
捷報?
這個詞其實已經(jīng)讓一切都有了答桉。
老臣伏冀,泣面高呼,「臣劉健,為大明賀,為陛下賀!!」
老人家跪
在地上磕頭,再起身時已老淚縱橫。
「閣老……」李東陽也跪了下來。
「不必講了。我可以不當首揆,卻不能夠當女干臣。」
可時勢如此,又徒之奈何。老臣子對新皇帝,總是會有阻礙,因為他們資歷太厚重了。
皇家雇傭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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