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心若荒野,刀槍不入(求訂閱!)(1/3)
翌日。
朱厚照在東宮更衣之后,直接玩了一手‘消失術(shù),,旁得地方?jīng)]有,他就往乾清宮鉆,到弘治皇帝的身邊躲著。
可以想見,外面是怎樣的滿城嘩然、甚至‘天下大亂,,先前東宮已經(jīng)兩次斗贏了壽寧伯和建昌伯,如今出這檔子事,太子還在監(jiān)國,那更加的要找上他了。
可張鶴齡和張延齡再不是個東西,那也是他的舅舅,張皇后的親弟弟。
張皇后怎么也不會同意為了一個舉人對自家弟弟苛責過甚,不要說一個舉人,就是朝廷重臣,張皇后都無所謂。
而弘治皇帝勐然聽到這個事,也一下整蒙圈兒了,
「那個……那個應(yīng)天府的解元,還活著嗎?」皇帝皺起眉頭,抄上手,這事兒他也難辦啊!
「兒臣已經(jīng)叫人昨夜去打聽了。還活著,就是胳膊斷了,還給打了一身的傷。」朱厚照拉上皇帝的手,「父皇,這個唐寅在士子之中有些名氣,如今手斷了……三月初二日的會試他是怎樣也參加不了了。兩位舅舅應(yīng)也知道捅了大簍子,所以今早就開始閉門,除了讓大夫進去給唐寅和那個徐經(jīng)整治,到現(xiàn)在一只蒼蠅都沒飛進去。」
那里的場景還用想么?
估摸著朝中的大臣都會有參與,肯定是集合起來奔著壽寧伯府就去了。
聲勢還不知道多浩大呢。
不能科舉,這個是要命的事情,是讀書人最為在意的一件事情。
如果一個勛貴可以在京城之中公然干出這種事而不受任何懲罰,那么所有的讀書人豈不是都要活在恐懼之中?
便是中了進士的,難道他沒有子孫的嘛?
再延展來說,
如果壽寧伯和建昌伯可以這么干,
那么其他的勛貴是不是也可以這么干。
有樣學樣,朝中的大臣,手上有點權(quán)力的都可以這么干。
這還得了!
我們這些讀書人還能活不?
弘治皇帝一身明黃服飾,此時還在床上沒起來,皺著眉頭用手輕砸了下桌子,「這也怪朕,以往對他們過于寬容放縱,以至于如今闖下這么大的禍事。」
他又抬頭看了看朱厚照,說:「也為難了你了,估計現(xiàn)在朝中大臣都在家擬寫奏疏,可他們是你的舅舅,你不知道怎么辦,也只能到朕這里來了。」
「這事兒,兒臣還當真難辦。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朱厚照也不頭鐵,他的確不好解決。
大明朝是將道德推向了頂峰的王朝,所以黃仁宇先生在《萬歷十五年》一書中總結(jié):中國古代以道德代替法治,至明代以極,這就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而道德之中,百善孝為先。
「太子,你可有什么辦法讓壽寧伯和建昌伯責罰不重?又能平息讀書人的怒火?」弘治皇帝忽然這樣問朱厚照。
說老實話,這話問得朱厚照心頭起火,眼皮子也忍不住一跳。….
人們常說明代的文官問題很大,幾乎葬送了國家,可明代的皇帝呢?他們就一個個都是滿心滿意裝著天下百姓的圣人之君嗎?
文臣或許不對,可皇帝就一點沒錯嘛。
嘉靖皇帝是那樣的聰明,卻又是那樣的自私。幾十年的就想著讓百姓怎么供養(yǎng)他。
弘治皇帝算是其中好一點兒的了。
但他在家務(wù)事這方面,處置的太差。
如今碰上這么嚴重的輿論事件,最先問出口的,竟然是有什么辦法能讓那兩個混蛋脫罪!
朱厚照略微愣了一下之后,說道:「請父皇恕罪,兒臣也沒有好的辦法。」
「那么,你有何想法沒有?」
「兒臣……有,但說出來,怕父皇不高興。」
「無妨,你我父子,有何不能言,講。」
「是。兒臣此次若要替壽寧伯和建昌伯脫罪,對我朱家和張家都不是好事。對朱家而言,性質(zhì)這么惡劣的打人事件,是光天化日在京城之中將一名舉子重傷,致其不能科舉,天下讀書人何其憤怒?若兩位舅舅如此還能脫罪,那天下哪個讀書人還會心向我朱家父子?」
「對張家而言,如果這次替兩位舅舅擋下這罪責,他們二人豈不是認為他們就是法?我大明朝也再沒有哪條律法能管束住他們,那么下一次呢?如此下去,終有一天他們會釀成不可救贖的大罪!」
這不是什么復雜的道理。
哪怕弘治皇帝不是什么英明君主,也一樣是能夠聽得懂的。
「哎。」皇帝嘆氣之后,又有些惱怒,罵咧咧的道:「這兩個不開眼的東西,盡會給朕添麻煩!不過照兒,咱們是父子,這事兒是大事也好,小事也好,好也好,壞也好,都是咱們父子一并承受。所以有些話,朕也就和你說了。」
「父皇請講。」
「這個唐寅說到底就是一個舉人,哪怕他的名聲很大,但李東陽、程敏政哪個不是少年成名的天才人物,你說朕不懲治壽寧、建昌二伯,就失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可為了一個舉人,朕又能懲治他們到什么地步呢?」
朱厚照看他是想岔了,便說道:「父皇,外臣的憤怒,并不是因為皇親國戚打了一個舉人,而是皇親國戚毀了一個舉人科舉考試的機會。這是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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