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去開門吧，審判來了！”
    江立飛啪地按下暫停鍵。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楊淼淼，后者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認真的嗎？”江立飛問道，“南極鳥就用這個紅臉山寨我？”
    “這造型，這臺詞，是不是過于中二了？”
    “人家市場分析部的技術總監說了，”楊淼淼笑道，“起步階段要跟你區分賽道，先從低齡用戶入手。”
    江立飛徹底無語，他按下播放鍵。
    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沖進房間，把那個禿頂大哥“暴揍”了一頓。
    “姓杰的！我告訴你！”一個畫外音傳來。
    “你在外面包小三的事情，沒完！咱們法庭見！”
    說完，壯漢們便魚貫而出。
    那個叫“杰哥行善”的主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走到鏡頭前，把整張臉懟在鏡頭上。
    “對不起……叉判官！我錯了！伱快救救我！”
    江立飛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再一次按下暫停鍵。
    身后的“觀眾”們也是紛紛搖頭。
    “太拙劣了，這都啥啊！”
    “江老師是得罪誰了嗎？這個純屬惡搞吧。”
    “我奶奶來演，都比這個禿頭演得好……”
    ……
    “南極鳥這是在弄啥？”江立飛轉頭看向楊淼淼，“搞模仿秀？”
    “可能類似于彩排之類的吧……”楊淼淼回答道。
    “昨天通知了幾個演員和導演去看這段直播，這段演完以后，南極鳥還拉了個線上會，讓我們點評這段演出的效果，夠不夠逼真，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飛哥！南極鳥肯定是看你的流量眼紅，想山寨一個出來騙點錢！”徐述插話道。
    他看向身后的焦良濤，問道：“焦主任，你說我們現在拿著這個視頻，能不能去起訴南極鳥抄襲？”
    焦良濤被問得愣了下。
    他的強項是勞動糾紛、交通事故、婚姻糾紛這種家長里短的案子，對于知識產權還真不是特別了解。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顧信平輕咳兩聲，緩緩說道：“知產這塊，我也算是個專家了，我來說說吧。”
    “首先南極鳥這段直播，只是復現了江立飛的直播場景，而其中的對白和情節都是偶發的，并不具備原創性，也就不存在抄襲問題。”
    “其次，如果這個紅臉面具男，真的是南極鳥推出的山寨人物，在夏國法律上，對于所謂‘人設’的抄襲，其實也是很難界定的……”
    顧信平巴拉巴拉講了5分鐘，結論就是“不構成法律意義上的抄襲”。
    焦貝貝一臉嫌棄：“不愧是專家，講了5分鐘連個轉折都沒有。”
    “那我們咋辦嘛？”徐述攤手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南極鳥開始山寨飛哥？”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用這么擔心！”顧信平寬慰道。
    “‘人設’和模式可以山寨，可江老師本人的能力是沒辦法復制的啊！”
    徐述笑了笑，說道：“顧主任，你說的有道理，但南極鳥可不是什么善茬。”
    “就怕他們最后山寨失敗，干脆拉著原主一塊把名聲搞臭了，他們可沒少干這種事！”
    聽到這話，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仔細想想，被南極鳥山寨的原主，要么被山寨貨干掉了，要么就被山寨貨帶著一塊名聲掃地。
    現在江立飛被南極鳥盯上了，對方橫豎都會整點幺蛾子出來，這對于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飛爺，輿論的陣地，你不占領，別人就回去占領！”徐述轉過臉來，對著江立飛說道。
    “所以我覺得咱們那個新節目，您還是……臥草……”
    徐述忽然用手捂住嘴巴，整個人條件反射往后退了半步，差點把椅子都帶翻了。
    “徐導你咋了？一驚一乍的。”楊淼淼在一旁不滿地皺了皺眉，又往江立飛身邊湊了湊。
    徐述頓了頓，突然站起身來，伸開雙臂，將眾人往后驅趕了兩步。
    “內啥，楊姐，還有幾位，你們閃開點，給飛判官一點空間……”
    眾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徐述，還有他身后一動不動的江立飛。
    后者正盯著手機屏幕，兩眼發直，像是注視著虛空。
    “飛爺正在做法，大家離遠點，小心被反噬！”徐述低聲說道。
    史清松和顧信平對視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做什么法啊？”顧信平說道，“徐導你別搞得一驚一乍的，現在是科學社會，你得講科學。”
    史清松點了點頭：“小江老師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他可能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們出去待會兒，等下再商量對策吧。”
    說著，兩人就朝會議室外走去。
    焦良濤也準備跟著出去，卻被焦貝貝一把拉住。
    “你去哪？”她低聲說道，“給我站著！”
    焦良濤一臉懵逼：“江主任這不是需要獨自思考下嗎？你看他擱那兒發呆呢！”
    “發你個頭發！”焦貝貝輕聲訓斥道，“人家那是做法！”
    焦良濤露出一臉嫌棄：“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