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雁亡(1/2)
太安城內驚天之戰,雁王獨戰張家圣人與離陽最后的守護者。
關于這位張家圣人的身份。
張扶搖本是大儒,帶了自己的弟子,周游列國,只為的就是傳播儒家的思想。以修身治國平天下為理念。
其創立了儒家后,一直成為了信奉儒家之人的祖師爺。
昔年大奉王朝開國,儒家地位水漲船高,之后歷朝歷代,君王都尊奉張扶搖為至圣先師。
無數文臣,無論是否名垂青史,生前都以陪祭其左右,視為無上榮光。
張家圣府,龍虎山天師府,南北稱圣八百年。
但誰也沒覺得龍虎山趙家能夠與張家相媲美。
尤其是在天下讀書人心中,靠青詞幸進的羽衣卿相趙家,連給張家提鞋也不配吧。
張家圣人獨占儒家氣運八百年,這也造成了儒家再難出真圣。
此舉并不是貪生怕死,只為阻止天上仙人垂釣人間的氣運,還人間一個安寧。
一直隱于上陰學宮,裝作瞎子老琴師。
遇到感興趣后輩,才會出手指點一二。
另一名年輕宦官則與張扶搖不同,乃是吸食離陽龍氣而得長生。
因此趙氏王朝不滅,他便不死。
氣運加持之下,主要年輕宦官身處太安城,就是無敵的存在。
歷代離陽皇帝都知道此人的存在,也將他視作離陽最后的底牌。
天下第二王仙芝坐鎮武帝城,退回東海一隅之地,呼延大觀隱名太安城,曹長卿三入太安城而不得其功,皆因為此人。
若非此人被他事拖住,曹長卿即使由儒道轉霸道,也可能這么輕易擊殺先帝趙淳。
為誅殺雁王這個心腹大患,離陽特請此二人出手。
九九飯館內,洪姓老板娘感受到遠處長街上的異動,對黃龍士怒目而視道:「黃龍士!你竟然在長街上埋有伏兵!」
黃龍士喝著杯中的茶,淡然說道:「老夫說過自己不會對那個小子的化身動手,可沒說他人不會動手。離陽的天下變成這樣,有八成是他的功勞。離陽皇室必不會放過這個擾亂他趙家天下之人。」
洪姓老板娘出言諷刺道:「所以,你才發出太安城之邀。真是有出息啊~幾個加起來都超過一千歲的老家伙,合起伙欺負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黃龍士苦笑道:「如果你說的年輕是雁王的話,那我只能說,你太看得起我們了。在他面前,我們這些老家伙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白活這么多年了。」
隨即,黃龍士反問道:「你當真以為以雁王的才智,他會不知道此次太安之邀會遇到什么嗎?」
洪姓老板娘聞言眉毛一挑,顯然聽出了黃龍士的話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說…」
黃龍士搖頭苦笑道:「黃龍士啊~黃龍士,你自詡算無遺策,視眾生如草芥。沒想到,會有一天甘心為他人鋪路。師父,你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了嗎?」
張扶搖曾收黃龍士為徒。
說到此處,黃龍士感慨道:「一切都如雁王所說,我是真得老了。這個天下,終究是要亂上一亂,才能大治。」
「相識一場,我勸你還是快離開太安城。接下來,太安城必將大亂。」
「知道了,快滾吧。」洪姓老板娘不耐煩揮了揮手,
雁王至強一刀,張扶搖抬起手臂,伸出一指,說道:「仁者樂山。」
刀罡如之前開天之劍一般,停滯不前。
七顆斷云石加持之下,賣相普通的北涼刀已勝過木牛馬這般神兵。
「移山」,雁王刀鋒一轉,更強一刀轉攻身后背襲而來的年輕宦官。
此刀脫胎自李淳罡之「山不來就我,我劍開山便是」真意,招式則是劍九黃的六千里。
刀掌交鋒,天地至極一響。
雁王持刀之手流血不止,而年輕宦官硬接涼刀掌中也留下一道淺淺血痕。
張扶搖見此情景,驚奇道:「老夫鎮守人間八百年,從未見過似你這般奇特的化身。竟能與正常人一般,受傷見紅。這絕不是袁青山的一化三清那么簡單。」
身處絕境之中,雁王仍是平靜地說道:「或許我只是一個陷阱。」
張扶搖笑道:「無妨,終究是要走到最后一步。」
「智者樂水」,張扶搖儒袖一揮,法隨言出,周遭水脈盡受控制,如青龍汲水,化為一條寬約五丈的水龍,直撲雁王。
與張扶搖的恢宏之勢不同,年輕宦官緩緩退出一拳,樸實無華,卻是泰山在握。
身處二人攻勢之間的雁王,避無可避,硬接二人之招。
一刀二分,雙式同出。
「刀平日月天地茫」,雁王首出蒼茫刀意,劃破虛空。
至極沖擊,無數房屋倒塌,整座太安城為之一陣。
但在當世最強二人山水之勢下,蒼茫意碎,刀道難伸。
受二人所傷,雁王披發染紅,氣機大減。
年輕宦官乘勝追擊,至極一拳欲除心腹大患。
雁王欲展身法躲過年輕宦官來勢洶洶的一拳。
卻見張扶搖再開金口,「君子不重。」
雁王雙足如灌鉛一般,身形受制。
此時身后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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