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白衣觀音(1/2)
與姜泥,李淳罡一同游覽完襄樊城頭上后,徐鳳年終于見一直想要想要與自己雙休的大觀音真面目。
只見她穿著一襲雪白僧衣,肌膚勝雪,手腕上以一條白蛇當繩咬住一枚白壺。
赤腳,一雙玉足卻不惹纖毫塵埃。
襄樊城門外鬼氣重如大雪鋪天蓋地,唯獨她好似一尊觀自在菩薩,超度眾生。
當初自稱從爛陀山而來的龍守僧人說要帶他是大觀音選定之人,要帶他去西域,雖然沒有成功。
但留了個心眼的徐鳳年,還是特意上了聽潮亭,翻閱密典。
眼前這位女菩薩便是佛門人物譜高居探花的密宗紅教上師,頭上頂著一長串頭銜。
比如,大慈法王,補處菩薩,六珠上師……四十幾歲的老女人了。
徐鳳年本以為她早已人老珠黃,即便駐顏有術(shù),也不會青春純澈到哪里去。
可眼前這名女子除去身高過于高了點,容顏與二十歲女子無異,眉目慈悲,額心天生一點紅痣。
若是知道這位女菩薩如此明艷動人,也就不用費什么話了。
只要這位女菩薩愿意出西域,徐紛鳳年不介意犧牲一下。
畢竟,一切都是為了修煉嘛
出家人的事,能算色嗎?
收拾心神后,徐鳳年看到這位女菩薩向自己走來,觀其走來那讓護城河水沸騰的陣勢,明白來者不善。
來到李淳罡身旁,輕聲道:“此人是爛陀山女法王,被稱作六珠菩薩,據(jù)說身具觀自在上師、蓮花王上師、忿怒金剛上師等變身法相,打得過?”
老劍神單臂拿神符,笑瞇瞇地說道:“爛陀山的和尚號稱打不死,當初符將紅甲人與一個持杵的老家伙斗了三天三夜,兩個都沒能敲死誰。一品中的金剛境,便出自釋門,老夫倒要看看是否真的金剛不敗之體,不過跟一個后輩女娃娃斗劍,勝之不武?!?
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徐鳳年說道:“老劍神只拿一柄匕首,已經(jīng)算保留實力,不算欺負后輩了。”
女菩薩來到襄樊城門吊橋之上,未再向前。
目光越過老劍神,看著站在后面的徐鳳年。
僅此一眼,便讓有大黃庭護體的徐鳳年氣血翻騰,口吐鮮血。
但也因此,讓大黃庭由第二重進入第三重。
老劍神看得直皺眉,一劍斷了紅教法王的影響,說道:“小子,快與姜丫頭后撤,此地有老夫應(yīng)付”
說完,手中神符發(fā)出一道青罡。
青罡如青蛇舞動,化作青霧而出。正是李淳罡成名劍招,兩袖青蛇。
而這位女法王,提壺飲酒,吐出酒氣。
酒氣化作薄薄白霧,即將與李淳罡青霧相撞之際。
天外一道劍芒來到,擋下二人之招。
三者氣勁激蕩,河水翻騰,沙塵飛揚。
煙塵散去,但見一口佛門圣器,豎立在眾人面前。
“殺生為護生,斬業(yè)非斬人。”
一名面帶白色玄武面具,身著一身白色袈裟,滿頭白舍利的僧者,足踏佛印從天而降。
徐鳳年一眼就認出,此人應(yīng)當就是代表中原三教佛教的菩提魄。
大觀音見菩提魄從天而降,“你來了。”
菩提魄降落到大觀音身前,單掌行禮道:“佛友,久見了?!?
大觀音已知菩提魄來意,回禮道:“佛友想要超渡這城內(nèi)十數(shù)萬的亡魂,自無不可。只是這位北涼世子與我有緣,不能輕放?!?
菩提魄已知其意,“佛友有何要求?”
這位白衣觀音聞言,眼珠一轉(zhuǎn),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佛友有意超度這十萬惡鬼,自是功德一件。照理說我應(yīng)當退讓。只是當日與佛友論佛,與佛友一見如故。惜未得見佛友圣顏,甚是遺憾。能否請佛友摘下面具,讓我一觀?”
言下之意,竟是要菩提魄摘下異譜。
徐鳳年雖不明白此異譜與菩提魄有何重要。
但既然他選擇戴上此譜,不愿以真面目世人,其后必有原因。
徐鳳年這些年雖惡名在外名聲對釋門佛法卻親近,這一點北涼盡知。
原因便在于已故的北涼王妃崇佛。讓徐鳳年愛屋及烏,對佛法宗門頗多精通。
倒不是對道教義理有所貶低,中原根柢在道教的說法,他還是認同的,只不過從小耳濡目染徐驍與道門的怨仇,一經(jīng)對比,難免對某些道門人物有些看法。
沒錯,說得就是龍虎山上的那幫道士。
于是,徐鳳年嬉笑道:“這位觀音大士,想要與小子雙修,小子勉為其難便是。何必在此為難這位大師呢?”
白衣觀音看著徐鳳年,搖了搖頭,說道:“我觀世音,你不自在,不配雙修?!?
徐鳳年不明所以,正欲繼續(xù)繼續(xù)說“既然我......”
“可以?!贝藭r,菩提魄未見絲毫猶豫,直接摘下面上玄武異譜。
褪去異譜的遮掩,眾人只覺一道白光在眼前閃過。
白色的玄武異譜化為原本的青銅色,飛竄上空,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一張慈悲面容,卻有飽含殺意不協(xié)調(diào)的眼神,矛盾而又復(fù)雜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白衣觀音緩緩問道:“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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