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1/2)
禾苗扶著椅子緩緩地站了起來,這樣一場較量,她和自己沒有勝負,只是傷痕累累,禾苗怎么會再去相信一個人,一個她從小就知道信任的人,她完全信任的人,竟然欺騙了她。
不能憎恨,更不能信任,仿佛心中背負著一道枷鎖,痛苦的日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禾苗想走,瑤花卻是叫她走。
“夫人,對不起,請告訴陛下,瑤花知錯了!”
香晚也沒有停下來,只是說:“何簡隋跑了,不知去哪兒!”
瑤花看著禾苗的背影,“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禾苗擺擺手,卻是笑嘻嘻地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過去問你,也從來沒有想過過去知道,雖然他雖是十惡不赦,但如果真要我取了他的命,我真的沒有他那樣狠心?!?
“這大概就是女人的通病!”
香晚說完,就真的走了。
此時慎刑司通向西翡宮的小徑上開滿了簇簇的花兒,禾苗左右看了看,就溫柔地笑道:“幻羽,你說今天風景好不好?”
左右看了看,幻羽終于說:“想必是娘娘心情好!”
一個人的墮落,即使她曾經有多么高貴的身份,但從某一天起,這個人對衛子殷就不再起作用,這個人不再是他所在乎的。
“這樣的話,她可以給你多少榮耀就可以給你多少破壞?!?
穩定,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女人的期待,無論她的目標曾經是什么。
然而半個月后,禾苗聽到金若云受不了折磨上吊自殺的消息,也被陛下將瑤花千刀萬剮,由飛龍人親自執行。
但不管曾經怎樣種種,如今早已歸于黃土,禾苗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日日變換的景色,卻是突然落下一滴淚來。
幻羽從旁邊走來,在禾苗的身上加了一件衣服,卻是開口道:“娘娘,為什麼要哭?”
禾苗搖了搖頭,卻是伸出了手,此地春風吹過,便有桃花瓣輕抱入懷,禾苗卻是不開口,只是緩緩地說:“該起床了,收拾好東西了,隨陛下南下!”
幻羽卻是一愣,陛下準備明天起床,禾苗本不想和他一起去,只是此時此刻這又是怎么了?禾苗想知道她說了些什么,卻又不肯說下去,說道:“這后宮的娘娘何曾就是本宮的,陛下是皇帝非尋常人,難不成還讓他自己不曾?”
幻羽一怔,卻是立刻去為禾苗收拾東西,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禾苗,她怎么能明白禾苗此刻是多么的孤獨,多么的害怕。
心如一塊浮木,漂浮于清江之上,隨波或隨細水汩汩慢慢向前,因為河水不會倒流,生命不會退卻,一切都是在我們所期待或不期待的時刻匆忙而來。
夜深了,并不是因為兩個人生與死,而是禾苗更明白,這里沒有比衛子殷更尊貴的人,但這世上還有一個比王權更強大的力量,那就是人心。
心境變幻莫測,她無法預見明天的一切,但她卻不甘心,所以她要去把握。
“幻羽,還記得派人去跟蘇公公說,就說本宮的車馬太慢,先走一步!”
幻羽卻是一怔,但卻是急急地跟著,如此禾苗仿若她初見那女子,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有理有條,讓她看著放心。
香晚先走了,衛子殷得知這個消息,卻是一愣,不過隨即便笑了起來。
“蘇公公,朕早就說過她是個瘋子,不過,也不失為說明她心中的那個疙瘩總算消除了。”
蘇公點點頭說:“那么陛下打算什么時候讓他們父女相見,奴才卻聽說近來娘娘找弟弟還有云大人很急,陛下早就替她找到了,為什么一直不讓他們相見!”
衛子殷卻是擺擺手,望著蘇公公,眉頭微皺,說道:“禾苗的父親曾經跟我說過,何簡隋曾經和禾苗有過婚約,可是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蘇公卻是忍不住一笑,衛子殷便皺眉道:“蘇公何嘗不是在吃醋呢?“
衛子殷斜看了他一眼,蘇公公跟著衛子殷走了很久,有些話也說得有力些。
“老奴看得出來,陛下對云嬪娘娘是用真心,若是這樣,又何必在乎那些,再說娘娘對陛下真心老奴也是用真心,陛下若這樣,娘娘的心就涼了!”
到承恩山莊的那天,衛子殷還沒到。
靜貴人一人迎上禾苗,這宮中本也只有靜貴人和柔嬪兩個妃子,柔嬪快到盆邊了,靜貴人來這樣的小事自然不必迎上,禾苗也不客氣,只是和靜貴人互相攙扶著便走了進去。
“姐姐回來就好了,這日子啊,總算是盼到了!”
禾苗微笑著,只是把手指放在大公主的頭上而又是揉著大公主的頭發。
“有勞姐惦記,禾苗回來也好,陪著姐姐,若不是這樣,這深宮里的事也實在沒意思。“
禾苗說完,靜妃只是點頭,左右看了看說道:“這番凝玉不是來一起住的,你也不必住得那么遠,姐姐把你旁邊的雨軒閣給你收拾起來,你便住在哪里,你現在有身孕,住得近些,姐姐也方便照顧一二!”
禾苗聽了這話心里一暖,靜妃最了解禾苗的心事,但也最關心她的人,禾苗略微點頭就握住靜妃的手說:“多謝姐姐,千言萬語都在心里!”
靜就扶她慢慢地向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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