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1/2)
聲調有些冷淡地說:“禾苗也許正是不好,可是將軍信任的又是怎樣的好呢?”
“陛下怒火中燒,卻是不見有哪個大臣替大人求情,與陛下對著干,那是文人、言官的事,當上將軍,難道不應該是令行禁止、說一不二嗎?“
禾苗祖父云天,曾對禾苗說,大人是個孤家寡人,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了,禾苗心里佩服,希望將軍好好想想禾苗的話!
禾苗說完,便迎著大雪走出傘下,那小公公想要跟上,禾苗卻轉過身來,對他說:“你等在這兒,如果林大人有話和陛下說,你就代我傳下去吧!”
小公公穿的那件單薄的衣服,聽了這話,卻是咬牙切齒,但只能含糊其辭地回答。
香晚迎著滿天的大雪回到了正陽宮,敲著衛(wèi)子殷正在對棋,就走過去站在一旁看。
“禾苗跟他說了什么,竟說這么久?“
衛(wèi)子殷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看起來無心,禾苗卻明白其中深意,一笑道:“禾苗只是說,今年大雪紛飛,來年將是豐收的一年,林將軍老當益壯,想來是想要一個安全的地方,告老還鄉(xiāng)吧!
衛(wèi)子殷聽了便拉著禾苗的手,笑道:“禾苗有幾分把握,林將軍會準備告老還鄉(xiāng)嗎?”
禾苗微笑著說:“不若陛下和禾苗打個賭吧!”
衛(wèi)子殷倒也來了興趣,卻饒有興致地問:“那么禾苗準備用什么作賭注呢?我富足四海,卻不知禾苗想要什么?”
禾苗略微下頭,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怯,偷偷地瞧了看衛(wèi)子殷,片刻后,卻是紅紅的臉,伸出一只手,放在衛(wèi)子殷的胸口上,笑著說:“禾苗有什么事要賭?只是不知陛下敢不敢賭?”
衛(wèi)子殷一對鳳眼挑著,卻是拉著她的手問道:“禾苗說什么?”
禾苗指著自己的心說:“禾苗的心!”
衛(wèi)子殷看著禾苗那明亮的眸子,便笑了起來。
禾苗陪著衛(wèi)子殷讀奏疏,但沒多久,便見外邊的小太監(jiān)便匆忙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跪倒在地說:“陛下,不好了,老將軍昏倒了!”
禾苗和衛(wèi)子殷都愣了一下,衛(wèi)子殷第一個反應,便放下筆,皺眉道:“請?zhí)t(yī),把林將軍送到正陽宮去診治!”
衛(wèi)子殷面無表情,但有幾分憂慮,林將軍也是老將,衛(wèi)子殷面無表情,這番和老臣交情,卻是有些自責。
禾苗敲響了外面的大雪,便立即派人出宮請?zhí)t(yī),但也是有些晚,便拉住了小喜子說:“馬上到藥局去,請素問!”
衛(wèi)子殷聽了禾苗的話,微微點頭,小喜子就是腿腳麻利,馬上就去辦了。
雖然他年紀不大,但在陛下身邊歷練了這么多日子,也愈來愈有見識。
只是一時也不敢耽擱,便飛奔而去。
林將軍被人七手八腳地抬了進來,禾苗看著他的臉灰白略微泛著青紫,身體卻有些僵硬。
面色陰沉實在不好,但又是憂心忡忡。
衛(wèi)子殷眉頭一皺,馬上走過去扶起老將軍,只是輕輕探了探他的氣息。搜搜
“林將軍?林將軍?”
禾苗命,用手一揉,老將軍的四肢,卻是幫他溫熱起來,老將軍的手腳就像冰一樣。
素問很快便告辭,瞧著林將軍的模樣,便擺好藥箱,立即查脈,微微問了兩句,便提筆寫下藥方。
“陛下,老將軍這是風寒入體,觸發(fā)了舊傷,此刻很危險,恐怕留在宮中!
素問想說的意思,自然是他不會死在衛(wèi)子殷的寢宮里,而衛(wèi)子殷卻是伸手阻止素問繼續(xù)說話。
“林將軍為國操勞了一番,身上那一道傷疤不是為國而戰(zhàn),何須關心這些繁文縟節(jié),治好他,朕只有這一點要求!”
“素問聽了這話,便微微點頭,“素問明白了!”
“素問,我一定盡力!”
素問說完,便轉過身去,打開針灸包命人脫去林將軍的衣服,略微想了想,略有不妥,便說:“素問要給林將軍打針,還請陛下和娘娘回避一點!”
衛(wèi)子殷有些擔心地敲打著林將軍,倒是禾苗,知道不合適,便拉了衛(wèi)子殷一把說:“老將軍放心,只是屋子太小,陛下在此,恐怕素問大人不能全力救援,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禾苗這么說,衛(wèi)子殷才轉身離開,禾苗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同樣面目可憎的林將軍,卻是說:“陛下呢,還是召集林將軍的孩子入宮?為萬全作準備!“
衛(wèi)子殷聽聞禾苗的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林將軍有個萬一,就該用千年山參吊死一條命,說些想說的話,可是到不了林將軍府傳人。
聽了這番話,衛(wèi)子殷心里也有些難過,雖然知道這事不合時宜,但還是點頭讓禾苗去做。
禾苗擺擺手,招呼蘇公公過來,便貼著耳朵小聲吩咐了幾句,蘇公公聽得明白,便立即派人去辦。
禾苗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衛(wèi)子殷,卻是心一沉,她走到窗前,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到冬天這太陽總是落得特別快!
禾苗不想再看到里面忙忙碌碌的人群,倒兩手合在一起,默默地為林將軍祈禱。
但心里卻更是無法克制。
衛(wèi)子殷在于林將軍慪氣,她應該早一點,更應該早一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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