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2)
禾苗卻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但他更心疼她,看著她額上含淚的汗珠,他便從旁邊拿了一條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汗。
“傻瓜,朕不是說要照顧你!你自己也別操心那么多。”
衛子殷對著禾苗,實在是不敢恭維。
從那天起,禾苗就一直拒絕他了,他也有意識地避免和禾苗接觸,但他的目光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他。
這種隱忍的憂慮,反而在他心中更加強烈。
有時候,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去照顧她。
但他并沒有采取行動,他有很強的自我控制能力,為自己找出了應該做的事,排除了不應該做的事。
所以,他只有在禾苗如此脆弱的時候才能接近她。
“爺爺,別走,別留下苗……。”
禾苗的手在亂抓,心里有些不安,衛子殷知道禾苗一定是在做惡夢,他心疼她,就這樣一個女孩,她從閨房里的丫鬟變成宮中最卑微的丫鬟,雖然現在成了女官,但她的事情并不如意,無法兩全,無法照顧,這一切都使她感到恐懼。
衛子殷伸出手,環抱著禾苗的頭,輕聲地哄她,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樣細心過。
衛子殷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否在作祟,但當他抱著禾苗的時候,他卻感到十分安心。
香晚睡夢中的呢喃,也讓他傷感。
就這樣抱著她,溫柔地哄著他。
“乖,朕陪著你,不怕了……“禾苗的緊張逐漸消散,身子慢慢地放松下來,因為剛才的一番折騰,身下的被褥早已是一盤濕透了,此刻禾苗躺在上面還覺得有些不舒服,衛子殷同時也感覺到了那份不舒服,就把她裹在被子里,就是要抱起來!此時雖不是深冬時節,但他的龍床上早已升起了地龍火,床上一片溫熱,衛子殷只是想讓禾苗睡得更舒服些。
把她抱在懷里,放在上面,便吩咐一聲,把所有的奏章都搬到后殿去,陪禾苗,又看了奏疏。
禾苗漸漸地乖巧下去,半躺在衛子殷身邊,一動不動,偶爾頭上沁出汗珠來,衛子殷就拿了一條手帕給她輕輕擦了擦。
只是這一回,衛子殷拿起手帕,望了許久。
“這條手帕用了太長時間,邊線都弄不清了,可難的是她永遠留著。”
衛子殷知知禾苗的繡功非常了得,此刻看了那條手帕,只是淡淡的繡了一株寒梅傲雪,山水的意境最重要,這個倒特別別致,衛子殷多看了兩眼,只覺得那繡帕美得像一幅畫。
可是他還是搖了搖頭,明明還沒有到深冬他怎么就感覺到那寒梅的傲雪。
衛子殷不知道她為什么如此珍視手帕,一直這樣使用,但她把手帕折好,放在枕上。
“你這個小丫頭,總是那么不一樣啊!”
衛子殷為她掖好被角,看她睡熟了,笑得晶瑩。
次日禾苗再醒時,已是日上三桿,她趴在被窩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仍然記得自己床上的帳單上繡有桃花的白色素錦。
此時此刻,怎么就成了盤龍金色錦帳,禾苗揉著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可能在龍床上,便騰地坐了起來。
衛子殷正好進了屋,就看見禾苗那副惶恐的樣子,卻也不說話,只是走過去,端著藥碗,摟著她的肩膀。
溫柔地說:“你昨晚在我的龍床上,卻把我折騰了一夜!小丫鬟病好了,也不能忘恩負義呀”
禾苗的耳朵騰得通紅,衛子殷這么說著,倒是半點都不覺得難為情。
禾苗本來是聽不懂的,自從,衛子殷時常帶著她在書房里聽她常讓她無法拒絕的墻角,便愈來愈明白了衛子殷這話的意思。
而她的臉紅了,更是令人欣喜。
由于衛子殷正是抱著一碗湯藥,輕輕地把它放到嘴唇上吹。
“該是時候了,香晚了,快喝點藥了!“
禾苗被衛子殷摟在懷里,要說她剛才是因為太過驚慌才會一下子坐起來的,此刻卻因更緊張而坐在原地不明白,靜靜望著衛子殷把湯匙伸到她唇邊。
禾苗幾乎是本能地張口,一口腥味和苦味頓時入喉,禾苗欲嘔,卻是看著衛子殷的模樣,硬生生咽了下去。
只是強忍著眼淚,不愿如此一點點地自我折磨,于是,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衛子殷的藥碗。
望著衛子殷強顏歡笑道:“陛下給禾苗一個痛快!”
讓荊一笑的眼神里帶著些許邪魅。
“朕還是第一次為人服藥,可惜啊,有人不領情啊……“衛子殷這樣說著,禾苗只覺得他的眼睛里瞬間閃過了百刀,令禾苗驚訝不已。
只是衛子殷很快改變了主意,丟了湯匙,輕輕吹了兩口,便把藥碗放在禾苗的唇邊道:“喝吧!”
衛子殷一聲令下,禾苗便是一口吞下了剩下的藥丸,滿臉都是皺紋,要多難看便多難看。
禾苗一向痛恨苦味的東西,所以最痛恨吃藥,此刻若不是衛子殷硬逼她如此,定然是要努力退讓一分。
衛子殷看她喝了,卻高興地笑了:“好好養養身子,昨夜你的床早已濕透了,今日太陽還好,朕就叫小宮姑娘把你的被褥拿出來晾曬一番,你今夜就回去吧!”
衛子殷好不憐香惜玉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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