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1/2)
他本來不想讓她到這里來,但禾苗沒有辦法,當她找到時。
最后何錦瑟起了愛才之心,強留她,卻沒想到陛下看中了她。
不會更糟的。
只是這條路還在繼續,正如此刻跪在窗前的禾苗,她已經不再哭了,但那紅腫的眼睛,那堅定的表情,還是讓何錦瑟后悔莫及。
也許今天就不該讓她在這里,那種憐惜,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把她推向深淵的那雙手。
她很遺憾。
次日,禾苗的眼睛又紅了,回到了正陽宮。
原本何錦瑟想讓她休息一天,但禾苗非常客氣地拒絕了她的好意。
理由很簡單,當她在陛下身邊忙忙碌碌的時候,會暫時忘記心中的那個痛處。
忙碌對她來說就像一針強心針,使她精神百倍。
殿下早已起身上金鑾殿去早朝,此刻殿下早已天色明朗,灑水打掃的小太監們,也是一個個魚貫而入,禾苗坐在殿下正位旁,前面有個奏書,只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是否仍然太過勉強?禾苗的注意力久久不能集中,她也不勉強自己,就是啪的一聲合上了厚厚的奏章。
只要抬起頭,就能看見夜色。
回到京后,幾天時間里,他修整了儀容,保養了皮膚,把亂七八糟的頭發洗干凈,梳得干干凈凈,一根白色的玉簪子把他的長發束了起來,唇紅如花,逆著光線站在窗前望著禾苗的方向,恰巧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郎。
身著朝服的他,身著蔚藍的肖景國親王官服,或稱陛下欽此的蟒袍,更是最尊貴的坐蟒,可見陛下一直帶他親厚。
香晚從來沒有見他穿得這么正式,只是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容成夜也不去管他,就是斜靠在廊窗邊,他進京時受了傷,一直沒說話,而此刻禾苗看著他,也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禾苗的眼睛,在法郎杯中流動的光芒中,映出藍色的、白色的素衣,干凈的臉,她就像一只乖巧的波斯貓。
容成夜從何簡隋那里聽來禾苗的家事,他一出生就是皇子,即使在出塵土,那些院落里骯臟的東西,他怎么不明白,只知道可以怎樣,只是更使他煩惱。
“你沒事吧?“
容成夜望著她的眼睛,仿佛在光亮消逝后,慢慢消逝,那么深痛,灼燒著他的眼睛,讓他仍然忍不住關心一句。
禾苗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來走到容成夜身邊,向廉親王深深地叩頭,行了個大禮,而非往日的常禮。
容成夜看著她白皙如紙的臉,偏偏眼睛卻是紅得通紅。
看到怪異的東西讓人難過。
尚書局女官禾苗向廉親王問安,廉親王是個吉祥的人!
如此和藹可親的樣子,倒讓容顏難堪了一夜。
今天他和王爺早朝結束后,約在這里商談,卻是不愿衛子殷被一位大臣絆倒。
聽到無聊的話,他便順手打了個哈哈,先到了正陽宮,小坐片刻,想來衛子殷就可以出關了。
他沒有想到禾苗會這樣去碰頭,只是一進門,就看見小太監高聲唱唱著歌,也沒有人迎面而來,容成夜還以為禾苗在休息,卻沒想到轉進了勤政殿,卻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拿著奏例,卻是兩眼望不見神。
若是平常,容成夜必定上樓去敲打容禾苗的腦袋,順道看她氣惱的樣子,調笑兩句。
只是昨晚,何簡隋酒后失言,便把一切告訴了他。
這時,他開始擔心容禾苗。
那人自以為是個正人君子,當他第一次見到禾苗時,她瞪著雙眼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她知道容禾苗不容易,但他卻更了解宮中的規矩,以及他哥哥。
禾苗進了宮中便沒有出宮的希望,何必讓自己那飽讀詩書的朋友,苦等歲月。
而且他的話,禾苗激烈地反對,但卻不知那一刻是什么觸動了她的心弦,讓她拿出了何簡送來的鐲子。
并且凝視著禾苗呆滯的目光,他的心也在顫抖,她還真是個令人憐惜的女人。
禾苗半跪在她身旁,容成夜如此略微沉思,禾苗竟沒有起身,她稍稍回過神來,便覺得有幾分愧疚,便連忙扶禾苗一把。
“起立!”
話還沒說完,容成夜便從背后聽見衛子殷的聲音。
衛子殷剛進門就看見容成夜和禾苗在勤政殿門口拉扯著,衛子殷眉頭一皺,馬上就開口了。
“皇弟,這就是朕的女官?“
衛子殷口含著十分曖昧的意思,心中雖十分不安,但衛子殷卻是十分玩味的開口。
容成夜和禾苗紛紛躬身向衛子殷行禮。
剛開口說話的衛子殷的語氣讓禾苗心里不是滋味,但她卻什么也沒說,無論是默認,還是否定,她都沒有開口。
只是眼眶通紅,盯著衛子殷。
“陛下萬福金安。“
禾苗半跪下請安,但容成夜聽了衛子殷的話,先是一驚,隨即轉過頭,哈哈笑了起來。
“陛下不若把女官賜給臣弟,臣弟也是缺一個如花的人,日日陪臣弟吟詩作對,彈琴賞月,好不高興載,倒也省的臣弟整日都到皇弟這里來打秋風。”
容成夜此言一出,禾苗先是一驚,然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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