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2)
心亂如麻,慌亂中她也不由得暗暗懊惱,為什么不說她從來沒有恨過,自古以來侍君如父,先君后父,她讀過圣賢書,自然知道先賢給她的道理。
禁不住想起古書中有一段記載,皇帝在書中宴請百官,酒過三巡,忽想一想,便問百官。
皇上問:“若孤與諸大臣的父親同時生了病,藥石不靈,奄奄一息,此刻大臣們只拿到一粒藥,此藥只有一粒,讓諸位選擇生父與孤中的一粒藥,以求活命,諸位當如何去選?”
眾臣紛紛引薦,大表忠心,雖然都表示無能為力,但決不會動搖救帝的決心。
皇上聽了眾大臣的說辭后,只是一個大將卻一直沉默不語。
殿下見這位大臣久久不說,卻又有些奇怪,便傳說與他,只是他卻說:“臣當然要救父,還有什么要考慮的?”
作為一個中正的人,他作為一個清廉的人,陛下對他的回話,并不能表示滿意或不滿意。
那時的皇帝只是隨便地問問,卻也不會因此責罰她。
不過完全出人意料的是,多年之后,這句話仍在陛下心中留下了陰影,因為他調任禁軍,故而夜夜失眠,恐他加害,思來想去便將這位大將棄在家中不能動身。
無論是什么樣的人,都會為這句話留一個心結,如果這個心結沒有打開,那么日日積聚下來,必然成了巨大的隱患。
況且這人,還是一個心地極為敏感,處事極為謹慎的衛子殷,而他更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帝王。
此時的禾苗想起如此,更是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望著外面月色蒼涼,只覺得心下還沒有寒。
那句話,說錯了,但她怎樣才能挽回呢?
禾苗轉過身,望著面前的書案,既然睡不著,便起身學習衛子殷一般,靠窗習字。
除了正陽宮里的外間外間,窗前都有一本書,只因白日能透過外間的光透進來,減少了一些宮內用來照明的燭火,這本書并不是故意的。
前皇是一個勤儉的帝王,更有一個持家有方的皇后,如此算計方的長久。
禾苗展開宣旨,在墨上滴了幾滴,便輕輕研墨。
一股思緒飛揚,只覺得這件事使她身心疲憊。
墨漸漸地濃了起來,禾苗便是提著筆在扶余案上,只是此刻她還不知該寫些什么好。
練習練習?練習哪些單詞?靜語是什么?禾苗忽而想起衛子殷發怒后,卻是在案頭寫了這句話,也許這句話有用吧。
就是提筆認真地寫出來。
禾苗的字跡很好,由于爺爺的教導,她會寫許多字體,更懂得改變筆體。
以前只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如今她忽而想到,陛下的筆體卻從來沒有寫過。
她的字體以楷書、小篆為主。
最擅長行書的衛子殷,楷書。
只是剛才那一句話,但不是楷書也不是行書,若說楷書,但有些張狂,若說行書,但有些寬廣,禾苗想得太多,腦子里就感到頭暈。
自然而然的,就是搖搖頭,把這一切都忘掉,拿起筆,寫下第一個字。我愛電子書
禾苗開始寫字就不會停下來,默默地寫著,一直寫著,不知寫了多久,不知寫了多少字,直到眼前的墨水干了,才有人來敲門。
香晚有點奇怪,現在誰還會回來敲門呢?只怕是陛下有事要請他,便直接去開門,這宮中除了女子,便只有公公,她倒并不擔心自己只是穿著睡衣,披上了一件斗篷而已。
門開了,前面果然站著幾個小公公,禾苗要開口問,卻見那公公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禾苗這時就站了起來,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疑惑,還帶著幾分惶恐。
他呆住了,想要說話,但卻沒說出來。
香晚打開了門,雖然心里有些沉默寡言,但終究還是穩住了,便向來人點了點頭。
門外漢,不是別人,自然是第一個來到宮中逼禾苗,做她不愿做的事。
而恩威并施,使她無法逃脫對方誘惑的陷阱。
王嬤嬤,來得不早呀!
禾苗開門卻是從容地說,只是王嬤嬤此刻卻是挑了眉毛,對著禾苗咧著嘴微笑。
今天她畫了一張厚厚的紅嘴唇,白日或許還不錯,只是這黑燈瞎火的看著卻是有些生疏。
不知道這位王嬤嬤有沒有在化妝上有獨特的嗜好,拐騙來的貴妃娘娘也喜歡這么濃妝。
王嬤嬤開口說:“云大人好久不見了,娘娘有請,這就去拿些東西,盡管嬤嬤去!”
禾苗看了看左右,王嬤嬤今日雖然沒有帶禁軍,但身邊卻有兩個嬤嬤,兩個公公,這樣的一場戰斗,憑著一個小小的禾苗,恐怕難以應付。
禾苗立刻覺得,這次出游很危險,恐怕貴妃娘娘還在為當日香思還有何錦瑟大人的事,對她也是一種怨恨。
香來晚了這一關,倒也算心中有數。
此時她自然明白自己的處境,若跟著去,罵一頓也算輕的,若貴妃一個不高興,就把她扔到井底,恐怕對著偌大的宮廷,她一個小丫頭也掀不起浪來。
禾苗對王嬤嬤微笑道:“禾苗早想到王嬤嬤來了,既然是貴妃召見,禾苗遲疑不得,這便進去穿好衣服,跟嬤嬤一起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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