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兩獸談論間，很快便到了元初域。
    蘇蘇實力大增，飛行速度更是堪比傳送符，從圣域到元初域如今也不過一個時辰的事。
    蘇蟬衣剛落下鳳隕山脈，就見蘇家一眾長老弟子朝她趕來。
    “見過少主！”“小姐！”
    “少主，可是有大小姐和家主的消息了？”一長老開口。
    “你們安心護好鳳隕山脈，還有，通知下去，凡我族子弟，暫且遠離妖域！”蘇蟬衣開口道，身上盡是不容置疑的威懾。
    “是，少主。” ??.??????????.??????
    蘇蟬衣不多做停留，徑直去了宗祠。
    祠堂外圍，布著一層透明結界，用以隔絕外界窺探，就連蘇蟬衣熟讀陣法，也看不出結界的來歷。
    待穿過結界，進入宗祠，蘇蟬衣一眼便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蘇泉。
    “老頭兒？不對，你是……老頭兒的分身？”
    蘇泉坐起身，輕道：“關門。”
    ……
    “沒錯，就像你看到的，現在的蘇泉不過是老頭子我的一具小分身，連分身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傀儡。”
    “爺爺，你去了哪里，可有危險？”蘇蟬衣略顯焦急。
    “安心安心，你能來到宗祠，說明也感受到了玄天大陸近期的變化。”
    “沒想到那些人還是那么不安分……”
    “那些人？”是近年來玄天大陸的不明氣息？
    就聽蘇泉繼續道：“有仙界大能以身為陣，硬生生撕裂出了一條小裂縫，老頭子我殺了幾個上界下來的小魚兒，借他們的血如今已身處上界。”
    “我得去上界叫人填了那空間裂縫，它可不似登仙路，危險的很哦！”
    緊接著，蘇泉神色突然凝重：“至于下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修復登仙路。”
    蘇蟬衣問出了心中所想：“上仙界著急修復登仙路，不惜以玄天大陸為挾，可是為了凡人？”
    蘇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略帶迷離，最終只是長嘆一口氣。
    “小蟬子，可記得我給你講過的伊斯一戰。”
    “自然記得。”
    伊斯戰役，異界魔物入侵玄天大陸，魔物實力強勁，短短幾天，玄天大陸生靈涂炭，近乎摧毀……
    蘇泉輕聲嘆息，最終道明了真相：
    “沒有異界魔物，當初入侵玄天大陸的是上仙界的人。”
    僅一句話，蘇蟬衣震驚。
    百萬年前大陸的浩劫，竟是他們崇尚敬仰的仙人造成的！？
    “仙界當時有一傳聞，成圣成神除了必要的機緣，還需借凡人之力。”
    “而依靠凡人成神，有兩條路，殺戮成道，亦或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虛無縹緲，不乏有人試過，但都無所用，所以，有人想以殺戮成神。”
    “一時間，萬千小世界，都受到了那個勢力的攻擊，百萬年前的屠殺，伊斯化身仙器，毀了登仙路，因而只有玄天大陸幸存。”
    “殺戮成神，修仙的意義在何！”蘇蟬衣無疑是生氣的，屠殺億萬凡人，竟只為了一個成神的機緣！
    “可確實有用不是嗎？上界知道玄天大陸凡人眾多，如今又打算重復當年的事件。”
    “如今大陸估計有上百個上界的人，但我需盡快回去修復空間裂縫。”
    “小蟬蟬，你需萬分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必要時候……助他們修復登仙路。”
    修復登仙路……，如此，不是將凡人送到上界口中嗎。
    “老頭兒，修復好裂縫，你……是不是要留在上界。”
    蘇泉驟然啞聲，神情有些恍惚，卻忽然呲個大牙咧嘴一笑：
    “哦呦，可不能這樣想，說不定還有再見的機會嘞。”
    “行了行了，說這么多留在此處的靈氣不夠了，老頭子最后留給你的一件東西，必要時可以拿出來嚇唬對方……”
    話剛說完，卻見面前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
    而蘇泉所在之地，一塊令牌憑空掉下。
    “老頭！”
    啪嗒——
    明明那張搖椅還在搖晃，可玄天大陸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老頭的氣息了。
    蘇蟬衣拾起掉在地上的令牌，垂眸隱去眼中的水霧。
    ……
    半日，蘇蟬衣依舊摩挲著手中的令牌沒有動作。
    令牌通體漆黑，一面刻畫一棵樹，神秘浩渺。另一面，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