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雒陽雛虎 第二十二章 黨錮再起(2/2)
不疼了,渾身也充滿了力氣。察覺到自己身體的情況,他終于也是反應過來,連忙跳下床去把李繼扶起。
其實今日朝廷上本來并沒有蔡邕什么事,可是看著一個又一個與自己極為親密的好友被當庭拿下,又想到數年前的黨錮之災,株連甚廣,他便不自覺的也開始慌了起來。直到最后事情完結,竟已經被嚇得差點站不起來,下了朝后更是在馬日磾的攙扶下才勉強回到了府上,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李繼的這首詩正好掐住了蔡邕的命脈,瞬間把他激的怒火攻心,竟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李繼啊!你這真是言語如劍,詩詞如刀啊!直殺的我憤怒不已,氣血上涌。”
見蔡邕狀態恢復了,李繼放下心來。
“只要伯喈先生別再病倒就是了,適前的詩詞都是小子頑劣,胡言亂語罷了,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不!說得好!說的就是我這種人!”蔡邕一揮手,反而對李繼贊賞起來,“這首詩說盡了像我這種腐儒的弊處,我便是那白發死章句之人。當年秦相李斯就是看穿了像我這般的儒生說大話誤國,才從不重用儒生,像叔孫通那樣即懂得治國治天下又懂得變通的大儒名生又何其之少。李繼啊!你是真正有大才之人!詩詞也不是如你說的般只是小道!你這樣的人寫詩詞,那詩詞也就會成為一條康莊大道!”
李繼實在被蔡邕夸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李白的詩被他說用就用,說改就改。也不知道幾百年后的李白會不會在遇見那個不知恬恥的酸儒老叟時,反而借鑒起李繼的詩。
李繼趕忙連連推辭,在蔡邕熱切的注視下出了屋子。
慢慢踱回到院子后,李繼先把緊張了大半個時辰的竇娥放了出來,然后把收拾好的包裹重新換了個地方細細藏好。
既然確定了蔡邕沒有被這次的風波卷進去,李繼也是安下了心來,又重新登上了閣樓,繼續靜靜的看書。
這次曹鸞的突然上疏讓滿朝的大員們都猝不及防,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導致許多人都被波及。原本就已經精簡不少的朝廷士子隊伍,因為這次打擊,又被趕走了不少,許多職位都空缺出來。一些投機分子也趁這個機會,連忙倒向了宦官一脈。
這件事的發生,也讓士子們愈發的團結起來。本來“黨人”一說只是宦官給與自己作對的朝廷大員們扣的大帽,但是短短十數年內,這些宦官就步步緊逼,反而是把士子們逼的真正是結為了黨人。
誰都不想像竇武、陳蕃那樣家破人亡,有的士子直接就投向了宦官,剩下的要不就是如橋玄這樣任誰也動彈不得的,要不就是報團取暖,防止被人連根拔起,畢竟不是每個士子背后的氏族都如汝南袁氏或者弘農楊氏一樣根深蒂固。
對于李繼而言,他才不會管這么多呢。看起來這次的動蕩就像是黨錮之禍的余波罷了,怎么都關系不到他的頭上,只要蔡邕沒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總不能讓一個還沒束發的稚童去關心什么“國家大事”吧,真到那個情況,這大漢還不如直接就亡了呢。
李繼也沒什么能做的,現在安安穩穩的看會書就是最好的選擇。所料不差的話,這次的事情也不會持續多久的,宦官也不傻,知道不能把士子真的逼死。
等到看書看的有些疲憊了,李繼就去找到馬忠,兩人開始在李繼新制的益州地圖上不斷進行攻防推演。馬忠正好也是無事可做,在教了李繼一些常識性的知識后,開始就這張全新的地圖教導他幾乎所有帶過兵的人都知道的大通套兵法。
即使如此,李繼依然是聽的津津有味,在現在這種沒有熱武器的時代,行軍作戰樣樣都需要考慮到,哪個男人又沒有過征戰沙場的夢想。
于是兩人很快就忘了時間,竟就如此交流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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