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匪夷所思(1/2)
房琯點點頭,“李都督說得對,劉武通的家人應(yīng)該被真兇控制了,真兇也要抓到劉武通。”
“房侍郎還有什么問題嗎?”
房琯陪笑道:“李都督能不能透露一下,你這邊查案的進(jìn)展?”
李鄴微微笑道:“我和你們查案的方向不一樣,你們查內(nèi)應(yīng),我查刺客!”
房琯此時已陷入查案困境,昨晚又被劉武通跑掉了,他才這么焦躁,李鄴的話讓他精神一振,連忙問道:“李都督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線索?”
李鄴淡淡道:“只要房侍郎別無端懷疑我,我很樂意和房侍郎分享線索,一起破案!”
房琯老臉一紅,連忙放低姿態(tài),“我們確實不該懷疑李都督,是我們魯莽了。”
李鄴這才緩緩道:“我只能告訴房侍郎,刺客的真名叫曾弘二,是個日本藝人,剩下的事情就很好查了?!?
房琯大喜,起身道:“多謝!多謝!”
他得到了線索,心急如焚,立刻匆匆告辭離去了。
李鄴立刻返回客棧,他在客棧外兜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監(jiān)視,立刻找到關(guān)沛道:“官府在搜查劉武通,立刻將劉武通和家人轉(zhuǎn)移走,先轉(zhuǎn)移到別的客棧,然后租一座院子把他們?nèi)译[藏起來?!?
關(guān)沛答應(yīng),立刻找了一輛馬車,和幾名弟兄將劉武通和家人一起轉(zhuǎn)移走了。
李鄴又讓手下都脫去大理寺的衣服,不用再冒充大理寺的人了。
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就設(shè)在豐樂坊駙馬府的隔壁,由刑部侍郎房琯牽頭,大理寺少卿程曉和御史中丞張漸,組成大三司調(diào)查組,但張漸在查別的案子,就讓侍御史鄭昂代替自己。
房琯匆匆返回調(diào)查組,他立刻召集程曉和鄭昂前來議事。
三人坐下,鄭昂問道:“房侍郎,他肯交人嗎?”
房琯搖搖頭,“他一口否認(rèn),他不承認(rèn)自己接走了劉武通的家人?!?
鄭昂大怒,“當(dāng)著我的面把人帶走,他居然不承認(rèn)?”
房琯是太子派系,鄭昂是楊國忠的心腹,兩人不是一路人,甚至還是官場上的敵對狀態(tài),對公可以保持形式上的合作,如果超過某種限度,房琯就不會配合了。
房琯冷冷道:“當(dāng)著你面帶走人的王俊白,可不是李鄴,你又不是不認(rèn)識李鄴?!?
旁邊程曉搖搖頭道:“王俊白在延州,我很清楚,是有人假冒大理寺的身份?!?
“問題就在這里,我們并沒有證據(jù)說是李鄴假冒大理寺的人,他一口否認(rèn),我怎么辦?”
鄭昂怒道:“他也是辦案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房琯淡淡道:“如果是駙馬案的幕后主使人假冒大理寺把人帶走了呢?”
鄭昂頓時啞口無言,房琯又冷冷道:“鄭御史,我知道云陽縣殺人一案,你在朝會上丟了丑,所以你對李鄴一直心懷不滿,你現(xiàn)在認(rèn)定是他,就像張相國認(rèn)定是他殺了駙馬一樣,最后被揭穿是污蔑,讓天子震怒,搞不好相位不保。
你也是一樣,如果高力士證明李鄴昨天在他那里,你怎么辦?我不妨提醒你,他手上可是有尚方天子劍!”
聽說李鄴手中有尚方天子劍,鄭昂不敢吭聲了,他雖然因為云陽縣一案彈劾李鄴失敗,對李鄴一直懷恨于心,但他不傻,不會和尚方天子劍過不去,那把劍宰了自己都不會有事。
程曉見鄭昂有點下不了臺,便插開話題問道:“房侍郎,他也奉命查案,他查到了什么了嗎?”
房琯點點頭,“他查的方向和我們不一樣,他是查刺客身份?!?
鄭昂趁機(jī)下臺階,他急忙問道:“刺客身上什么物品和信息都沒有,他怎么查?”
房琯看了他一眼道:“事實上,他已經(jīng)查到了刺客的身份,還告訴我了?!?
程曉連忙笑道:“房侍郎不會視為機(jī)密不說吧!”
房琯冷笑一聲道:“他說刺客叫曽弘二,是個日本藝人。”
鄭昂頓時吃了一驚,“原來是他,我怎么沒有認(rèn)出來?”
房琯問道:“鄭御史認(rèn)識此人?”
“幾年前我看過他的表演,身材倒是很像,像個孩童一般,所以綽號獨(dú)臂神童,他的本事就是舉鼎和飛刀,一只手可以舉起上百斤的石鼎。”
程曉也道:“這人我也聽說過,好像是長安異人百戲團(tuán)的人?!?
鄭昂連忙道:“沒錯,就是異人百戲團(tuán),是他們的三大臺柱子,我們找百戲團(tuán)的人來辨認(rèn)尸體。”
事實上,他們也清楚,劉武通的家眷被人搶先接走,劉武通估計找不到了,他們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刺客的方向調(diào)查。
房琯當(dāng)即拍板道:“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去找人!”
很快,異人百戲團(tuán)的一名管事被找來,他進(jìn)門便躬身對房琯道:“大人,曾弘二曾經(jīng)是我們的人,但早就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他三年前被官府抓走了。”
房琯一怔,“為什么被官府抓走?”
管事嘆口氣道:“他喜歡和他配合表演的胡娘,在她身上把自己的所有積蓄都花光了,但胡娘還是看不上她,他心中懷恨,在表演飛刀的時候,一刀把胡娘殺掉了,他被官府抓走,聽說被判流放三千里,按道理他應(yīng)該在云南才對,不知道他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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