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軒轅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路西法，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西法也同樣平靜的與他對視。
    良久，姬軒轅突然一笑：
    “說實話，我不想跟你出去，總覺得你要干什么大事。”
    “我雖然對熾天使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我至少也知道，你差不多就已經是站在了世間的頂點，甚至比我還強上不少。”
    “如果是連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我真的不想插手。”
    路西法皺起了眉。
    “不過嘛....”
    姬軒轅突然伸了一個懶腰，漆黑的雙眸中浮現出無奈之色：
    “既然你都帶著啊恒來我這里了，我不出去也說不過去，況且，我也想再次看看外面的風景。”
    聽了他的話，路西法對他伸出右手：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著他們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蘇澈和姬恒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特別是姬恒，姬軒轅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果一件事他真的不想做的話，哪怕你把他殺了，他也不會去做。
    好在，此時路西法和姬軒轅已經達成了共識，雖然不知道路西法具體需要姬軒轅做什么，但姬恒隱隱能感覺到，是與天堂有關。
    松開與路西法握著的手，姬軒轅微微一笑：“當然，我同意跟你出去是沒用的，最重要的是，你得搞定憐，也就是世界意識。”
    “雖然滅絕它并不難，但想要越過它出去，還是比較困難的。”
    關于這點，路西法有些奇怪：
    “既然你已經具備能滅絕靈體的實力，并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為什么不自己撕開空間出去呢?”
    對此，姬軒轅苦笑到：“不是我不想，確實，撕開九幽的空間很容易，但是，你知道九幽在哪嗎?”
    “哪?虛空?”
    姬軒轅點點頭：
    “沒錯，虛空，準確的說，在虛空的第六層。”
    “嘶...”
    聽到虛空第六層這幾個字，就連路西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眾所周知，在三界之外，就是無盡的虛空。
    而虛空也分有很多的層次。
    三界，也就是人間，天堂和地獄，這三界都處于無盡虛空的第一層，也就是最平穩的一層。
    雖然依舊有虛空亂流肆虐，但這些虛空亂流相對于其他層，威力是非常弱小的，無法破開世界屏障。
    所以，三界才能安全的存在于虛空之中。
    而虛空的第二層，則是虛無。
    虛無和虛空，看似相近，但卻截然不同。
    因為，虛無代表著沒有，也就是說，雖然理論上是存在第二層，但實際上，虛空的第二層是完全不存在的，是虛無的。
    就連虛空亂流在第二層都是會變成虛無。
    至于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這些對于三界的所有個體來說，都是未知的。
    因為生命層次的限制，三界的生物很難理解虛空第二層往后的一切。
    路西法顯然也在這些個體當中。
    他甚至不知道虛空第二層往后的層數是否存在。
    現在姬軒轅告訴他，九幽居然在虛空第六層，這怎么能讓他不吃驚?
    “雖然很荒謬，但這是真的。”
    “你為何確定這是真的?別告訴我你已經理解了虛空的真理。”
    對于路西法的問題，姬軒轅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道：
    “是祂告訴我的。”
    “祂?天理?祂為什么會告訴你?”
    “我不知道，在我進入九幽之時，他就在我身邊，并親口告訴我，九幽再也不會存在于三界之中，只有虛空第六層才能承載墟的意志。”
    路西法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天理將原本依附于三界的九幽搬到了虛空第六層，并且還要承載什么意志。
    這到底是為了什么，而這虛空第六層又有什么特殊之處，那個墟的意志又是什么。
    一連串的問號在路西法腦海中浮現，讓他感覺到有些眩暈。
    思考這些問題讓他非常吃力，他的生命層次還不足以讓他思考這些。
    此時的路西法眼中盡是困惑和迷茫之色，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不穩定，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見到路西法的身體搖搖欲墜，姬軒轅臉色一變：
    “醒來！”
    說完，他飛速的伸出手，并拍在路西法額頭上。
    被姬軒轅拍了一巴掌，路西法猛的一下摔在地上，眼中的迷茫之色也隨之退去。
    還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的姬軒轅，路西法虛弱的開口：
    “我...怎么了?”
    姬軒轅將他拉起，嘆了口氣：
    “用我們東方的話來說，你著道了。”
    “你剛剛下意識的去參悟超脫于我們自身生命層次的真理，遭到了反噬，還好我及時出手，拉了你回來。”
    “反噬?”
    站起身的路西法還是有些站不穩，好在艾米及時出現在他身旁，扶住了他。
    姬軒轅對路西法身后招了招手，一個紅彤彤的大辣椒就向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