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
    。。。。
    再度跨出混虛之門時，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深山老林之中。
    看著不遠處亮著的燈光的小鎮，路西法總覺得有些熟悉。
    將尤里莉亞放下，路西法張開神識，向小鎮籠罩去。
    片刻后，路西法臉色古怪的收回神識：
    “這么巧?”
    艾薩克將前方的空酒杯收到柜臺下，并拿出方巾，擦拭之前客人留下的水跡。
    看著熙熙攘攘的酒館，他有些無聊的轉過身，重新拿出一塊干凈方巾，開始擦拭酒柜上名貴的酒。
    一瓶瓶名貴的紅酒被他從酒柜上取下，認真而小心點將瓶身上的灰塵擦掉，即便它本來就沒有灰塵。
    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作為酒保，他的任務除了服務客人和發布任務外，就是打理這些名貴的紅酒了。
    耳邊不斷傳來各種吆喝聲，但他都不在意。
    這里是啊福里酒館，獵人工會的分會，也就是獵人的聚集地。
    這下五大三粗的獵人們雖然有錢，但絕對不會掏錢來品嘗這些名貴的紅酒，他們更愿意去喝那些一枚銀幣就能得到一整桶的烈酒。
    一瓶瓶名貴的紅酒杯他拿起，放下，速度雖然快，但很穩，因為他已經做了無數次。
    最后，他的手停在了一瓶已經開了的紅酒前方。
    這瓶酒的木塞已經變色了，說明它開啟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這是一瓶勃艮第，并且瓶內的酒液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勉強只夠兩杯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留著它，雖然酒館中有一些粗劣的空間魔法，能保持開啟后的紅酒的品質。
    但這瓶酒已經開了很久了，空間魔法只能保證開了的紅酒半個月的最佳狀態。
    過了半個月，空間魔法就會慢慢失效，最后就算再貴的紅酒也會變得口感酸澀。
    看著這瓶勃艮第，艾薩克輕輕一嘆，眼中閃過回憶之色。
    可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我想，你手中的勃艮第依舊在售賣，對嗎?”
    艾薩克愣住了。
    機械般的轉過身，一個熟悉的面容映入他的眼中，優雅的微笑依舊掛在嘴邊。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有些生硬的開口：“路先生?”
    路西法微笑著對他點點頭，然后手指微微一動。
    原本擺在酒柜上的勃艮第慢慢的飛起，最后來到了路西法的手上。
    緊接著，兩個個酒杯也晃晃悠悠的從柜臺下飛出，安靜的擺在路西法前方。
    輕輕拔開酒瓶上變色的木塞，路西法輕輕搖晃這瓶內已經渾濁的酒紅色液體。
    對此，艾薩克并沒有阻止他，而是輕聲說到：“路先生，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酒....已經壞了。”
    而路西法卻好像毫不在意一般，仍然自顧自的搖晃著酒瓶。
    見路西法沒有說話，艾薩克也閉上了嘴。
    不過，他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路西法身后。
    可是他的身后空空如也，期待的人影并沒有出現。
    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艾薩克看著前方的路西法，過了一會，開口道：“路先生，會長她....”
    路西法將左手食指放到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然后，他緩緩舉起手，掌心翻轉，將酒瓶中的酒液倒出。
    神奇的是，這些酒液并沒有被倒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凝聚成一團。
    路西法看著前方漂浮著的酒液，將手中的酒瓶放下，然后輕輕打了個響指。
    頓時，艾薩克只覺得心頭一震，緊接著，漂浮在空中的酒液就自動分成兩半，并流入柜臺上的兩個酒杯中。
    路西法拿起酒杯，對他微微示意后，將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這如同牛飲般的喝法，對于勃艮第這種高級紅酒來說，是非常不應該的。
    但在艾薩克眼中，卻沒有任何的不妥。
    放下酒杯，路西法看著眼前這他只見過兩面的酒保，輕笑到：“一切如故。”
    說完，他也沒等艾薩克說什么，轉過身，走出了酒館。
    艾薩克看著路西法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他也拿起了擺在他前方的酒杯。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專屬于勃艮第那足以爆炸味蕾的味道在口腔中綻放，沒有一絲的酸澀和苦感。
    艾薩克眼神微微一動，因為，他剛剛拿起酒杯時，發現了壓在杯底的一張紙片。
    紙片上，清晰的寫著：羅得城，愛德華伯爵府。
    再次抬起頭，已經完全看不到路西法的身影，但艾薩克還是舉起酒杯，對路西法離去的方向微微一敬，然后學著路西法的樣子，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喝完后，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紅酒，同樣笑著吐出四個字：
    “一切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