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 誰怕?(1/2)
把血源關系和前情恩怨都拋開到一邊的話,肖家……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確實是被肖婉兒害到滅門的。
首先,肖家本來是無辜的,因為娶了肖婉兒的母親,有舊魏血統,才會同舊魏扯上關系。使得肖家成為新朝眼中的背叛者,受到監視堤防。
其次,又因為肖婉兒向大齊告密的原因,惹得大齊對叛國賊軍窮追猛打,叛國賊軍本來就發源于并州,對在并州生活的肖家當然恨之入骨,因此滅了滿門。
雖然說,殺了肖家滿門的是叛國賊軍,并且這些人已經被大齊全殲了,但其實尋根溯源,肖婉兒的存在,也是肖家的死因。肖婉兒,對丁午來說只怕并不會被當作姐姐,而是被看成仇人吧?
后來肖家滅門,大齊便將肖家的家產全交到了肖婉兒的手上。
丁午小時候不知道這些秘密,但他卻是在陶然身邊長大,只要有心,這些事慢慢的打聽,還是有蛛絲馬跡的,何況對肖婉兒,民間傳聞也不少,因此,丁午便曉得了,原來陶然如今經營著的產業,便該原本都是他的。只是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敢說自己是肖家的兒子,正大光明的去掙產業,一來怕這世上還有叛國賊軍的黨羽,二來怕大齊向著肖婉兒的子嗣。
“怪不得……”王怡真插口道:“陶然也是說,有時候這丁午表現出一種自己是少東家的感覺,原來不是他誤以為陶然要將這些產業霸占之后再傳給他,而是這真的本來就是他……”
因此初時丁午還是感念過陶然的養育之恩的,他不斷的勸陶然昧下肖婉兒的產業傳給他,也是想和陶然獨立于肖家之外過著富貴閑適的生活,并取回自己的家業。可是對于這個題議,陶然拒絕了,因此丁午便漸漸的生出不滿來,他可無法看著自己當牛作馬,最后家產卻還要給肖婉兒的兒子拱手獻上,因此,當王怡真未死,并且即將回京的消息傳開后,丁午便在自己的家中,迎到了一個訪客。
“那人說是京中貴人的門客,穿的一身黑漆漆,蒙頭蓋臉,完全看不到臉。”傅衛東轉述丁午的口供道:“但那人張口便能叫出丁午的身實姓名身份,他承諾丁午,只要丁午為他所用,幫他辦事,他便幫著丁午,得到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丁午也曉得這個人可疑,可是一來王怡真的身份眾說紛紜,一個父不詳的孩子,說她是虞家血脈的不好,說她是遺珠帝女的也不是沒有,丁午便覺得,上位的貴人想要對付這個私生女,也是有的。也不是。二來,丁午也受不住家產的誘惑,肖婉兒名下的這些產業,本就是搶了他的,這些年來,又是他一直在幫著陶然打理,在他的心里,沒什么經商天份的陶然,對這些產業的貢獻還比不上他呢。
丁午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報仇,王怡真傳說死了,可是還有一個王正清在京城呢,只是丁午這個人還是很能看清現實的,他沒錢沒勢一個做下人的,哪里有資格去跟京城的伯府抗衡?他連滿腹心思的想將這些產業昧下一點來,都得絞盡腦汁呢。
因此如今這黑衣使者的建議簡直是講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只需要聽令而行,兩個心頭大患就都能解決,他為什么不答應呢。
丁午就這樣加入了這位貴人的門下,而他甚至“貴人”到底是哪位貴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們這些人,行動的時候打著叛國賊軍的旗號,反正也不是真的叛國,主要業務就是毀了王怡真,到時候報了家仇、拿到了產業、罪名讓叛國賊軍一背,他就可以做一世消遙的丁員外了。這實在太過于完美,丁午根本無法拒絕,因此便加入了。
算一算時間,他加入偽叛軍,甚至比王怡真入京還早。而且對方說的很明確,正是因為王怡真要入京,才想搞她的。
“這么說……”王怡真茫然的說道:“是說有個人,早就知道我并沒有死了?”
“我想這并不難知道。”傅衛東點點頭。
王怡真這個人、這個身份,都是真有其人的,一直養在鄉里,有心打聽的,就能知道。
像陶莊頭那樣,本來就曉得王怡真有危險,就默認了她的“死訊”,又或者像銀月姨娘那樣,將死訊當真了,便不太上心了,并沒有再去深查,實際上,想查的人,一定可以查到王怡真還活著,只不過,為什么王怡真之前活的好好的,也沒有人理會,她要進京?便有人要搞她了?
而且說不好聽的話,還要用這么蠢的手段搞她?
想她死的話,直接派個殺手來啊?
王怡真雖然前世是體育生,也就跑跑步游個泳的能拿特長當飯吃,她其實很清楚,自己那幾下功夫,比大部分的人都要好,到江湖上約個架劫個道還行,真碰上了高手死的估計挺快。更何況所謂的貴人,手上都沒點精英人員嗎?之前圍攻念園的那些黑衣人不是很強嗎?拿來圍攻她啊,一攻一個死。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人要搞她啊,非搞得這么曲折這么無聊……
王怡真感覺這位貴人實在是將京里貴人們的水平都拉低了……
傅衛東說道:“這么看的話,對方是怕你進京?你進京會怎么樣呢?倒傷到誰的利益?”
“我進京……”王怡真也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我進京首先會將當初肖婉兒遺書失蹤的事情,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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